第214章 太过牵强
欢喜把切成片的白桃放进明耀嘴里一片，含笑听他说这两天办案的心得，等他说完了，含笑说道：“其实你们现在做的事就很有用啊，确定了没有问题的人和事，同时也是把有问题的人和事显露出来了呀，不然怎么说是‘水落石出’呢，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在让水落下去。”
明耀怔怔听完，忽然拍着手大笑起来，“在下真的是服了公主，什么事在公主眼里都能看出有利的地方来。”
欢喜抚了抚高高挺起的肚子，轻轻拍了明耀一下，“你轻点，这么晚了，孩子该睡觉了，被你吵醒怎么办？”
“是我错了，在下唐突了，请公主赎罪。”明耀装腔作势地向欢喜赔不是，轻轻抚着欢喜的肚子，轻声说：“你快睡吧，不然你娘要打为父了。”
怀孕后容易疲倦，欢喜和明耀说笑了一会儿，就各自睡了，明耀早上要早起去衙门，担心会吵醒欢喜，没忍心在正屋吵她，服侍她睡下后便回了厢房。
第二天一早，明耀简单吃了碗白粥和两个包子，就匆匆赶去了大理寺，趁着同事们大多还没到，直接去求见林寺直。
林寺直老家在湖南，家里祖父母尚在，妻子只好带着儿女在老家孝敬老人，林寺直索性长住在了衙门里。
明耀过去求见的时候，林寺直刚刚端起饭碗，杂役进来说明耀求见，林寺直皱了皱眉还是让他进去了。
“林大人，昨晚属下睡不着，问了问家里的老人，对案子有了点想法，所以赶早来跟您说说。”明耀知道自已不受人待见，也没奢望林寺直能给他什么好脸色，客气话也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如先假设是当年的义福团，或者相似的组织作的案，再假设这些人就是为了报复当年朝廷对福义团众犯的惩治，那么就能解释作案手法相似，被害人却毫无关联这一点了。
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害人，引起京城大乱，而不是私人恩怨，那么他们只要有机会动手就可以了，不需要选择特定的目标。
如果我们的假设正立，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查的就是被害人中的女人，她们最近有没有做过相同的事，见过相同的人，当年的义福团正是蛊惑妇人的，那么他们想必有这方面的秘技，所以查这些妇人应该会有所收获。”
林寺直耐着性子听完明耀的话，差点就直接骂出一句“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在还记着明耀的身份，语气尽量平和地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假设，假设没用，我们办案要看的是证据，总不能凭着你几个假设，就让这么些人跟着你瞎跑瞎撞的吧？
还有，我们要查找的是凶手，跟那些受害人有什么关系？就算那些妇人再蠢受的蛊惑再深，毒死家人也就是了，毒死自已又是做什么？
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嘛，有这个功夫驸马爷不如回去休息一会儿，吃过早饭没，要不再添一口？”
明耀看了看林寺直递过来的粥碗，知道他是完全不认同自已的话，并且已经表达了明显的不想听他说下去的意思。
不过明耀认为对的事，却不会轻易放弃，起身朝林寺直长揖一礼，正色说道：“大人可知道当年那些被蛊惑的妇人为什么要把家里的财物都交给义福团？”
林寺直一愣，却听明耀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是因为她们相信，义福团的那些骗子能让她们家得到极大的福报。
那么为什么这些受害的妇人不能也是为了福报才向家人下毒呢？您不妨查查历书，案发那个时辰正是所谓的福神降临西方的时候。
福神在西方，所以要送家人去西天，这种说法显然太过牵强，但是那些妇人连字都不认得，大人又能指望她们有多睿智呢？
属下恳请大人，尽快查出几个受害妇人生前近段时间的行踪。”
林寺直的神情因明耀的话几番变幻，最终目光复杂地看了明耀一眼，起身说了一句：“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待本官想想再说。”
明耀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再次向林寺直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林寺直转身回到内室，一位长身玉立书卷气浓浓的年轻书生起身扶他坐下，亲手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
“叔父，侄子方才听着，这位驸马爷说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不如就派人查查？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换个方式查说不定还能有点收获。”
林寺直抿了口茶长长一叹，“我也不是非要看驸马爷不顺眼就故意排挤他，只是他的身份在那摆着，有了功劳，自然他是头一份，出了错却要咱们给他背锅，想想就心有不甘。”
年轻人垂眸含笑听林寺直抱怨，待他说完了，才轻声劝道：“可是案子迟迟办不下来，上头一样要怪罪。而且侄子看着，驸马爷也不像是那等贪功之人。”
林寺直也知道自家侄子说的有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连连叹息着换了官服，赶去前头点卯去了。
开会时林寺直把明耀的话跟大家伙说了，让大家伙提意见，有些人听说这主意是明耀出的，下意识就开始反对，更多的人则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坐在旁边一声不吭。
不过好歹林寺直是表明立场相信明耀的推理，那几个反对的人争辩了几句，怕伤了林寺直的脸色，也没敢再坚持，最终决定按照明耀的法子查。
要查那几个妇人近段时间的行踪，免不了又要去询问邻里亲朋友，不但官差们觉得累，连被问的人都有点不耐烦。
可是午饭后把信息一汇总，才发现这几人还真的有共同之处，比如近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或者是家中有久病之人，总之吧，这些女人都是有所求，并且近段时间都买过大量的香烛纸钱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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