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无事可做
欢喜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便赶着明耀回衙门，“本宫已经没事了，驸马整天在家守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去衙门赚银子，以后给孩子买新衣裳穿呢。”
明耀无奈被赶回了衙门，寺直听见他说是回来当差的，二话没说就让他去协助审理犯人。“这阵子京里出了好几桩人命案，人手正不够呢，驸马爷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就跟着范吉先负责把刚抓到的几个嫌犯审审吧。”
寺直交给明耀的，都是些小偷小摸的小案子，而且还是给别人做助手，明耀也想去参加命案的侦破，可是知道自已资历不够，能让他办案已经不错了，便也尽职尽责去办差。
京城里的小蟊贼也是分地盘，各自有自已的小帮派，抓到了人家态度也好，认打认罚问什么说什么。
明耀的工作很轻松，范吉主审，他在旁边做做记录，看着嫌犯画押，然后写个结案报告就行了。
只是如今大理寺缺人手，原本六个人做的工作，现在都需要范吉和明耀两个人完成，明耀又是正事上不肯敷衍的性格，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比正常情况多些，直忙到掌灯时候，才把差事办完了，归拢好卷宗回府休息。
碧柔成亲已经满一个月了，今天来给明二夫人请安，顺便来看欢喜，听说欢喜有孕了，高兴的连声念佛，在明晖堂陪着欢喜说了一整天的话，快天黑的时候才刚刚离开。
吃饭时欢喜随口提起碧柔，明耀便关心地问了一句：“碧柔表姐在婆家过的可习惯？”
“还真的不太习惯。”欢喜想起碧柔说的话，就忍不住笑起来，“碧柔说郭家人待她太好了，不但不让她在婆婆面前立规矩，反倒是小姑子经常帮她端茶倒水的，还做了鞋袜给她，她每天日子过的都像做梦似的。”
白家也算是官宦之家，碧柔又是嫡长女，却从没有感受过疼爱和尊重，婆家对她好一点就受宠若惊，想想还真是让人心酸。
明耀不由感慨道：“碧柔表姐受了这么多年苦，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只盼着她跟郭将军能琴瑟和鸣吧。”
欢喜含笑点头，问起明耀今天在衙门里都做了些什么，明耀担心欢喜劳神，没敢提最近发生多起命案的事，只是说了说自已去协助审犯人。
欢喜便朝明耀树大拇指给他打气，“这么快长官就给你派差使了，可见是对你看重，相信你有能力办案的意思。而且这审犯人的学问大着呢，真正的高手，往往能从一件案子里审出一串来。
特别是这些小贼，他们虽然犯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案子，可是他们经常要穿门入户，还要提前踩点望风，有多少阴私事都瞒不了他们。”
明耀一听还真是有道理，第二天到衙门里就把这番话跟范吉说了。
范吉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妙的法子，原来是这呀，这些小贼各有山头，可是不管哪个山头，都得看着咱们大理寺的脸色吃饭，所以若是有了这种命案、大案的线索，自然会上报给大人们，不然你以为他们能在京城呆得这么自在？”
明耀受了打击，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了，范吉看着不落忍，又找补了一句，“不过那些外地流窜来捞快钱的就不一定了，要不你去审审他们？”
现在整个衙门的人，为了查那几起命案，都恨不得一天当成二十四个时辰来过，明耀无事可做，抱着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打发时间也好的想法，真就去把最近抓到的几个外地小贼又重新提审了一遍。
小贼们也有自已的处世原则，那就是事不关己决不理会，就算是当面撞上了也只当没看见，被人问起也绝不承认。
明耀审了一天也没审出什么来，这倒激出了明耀拗脾气，一天审不出来就明天再审，这一波人审不出来就再换一波。
没几天时间就把牢里面外地来的小贼们折腾了一个遍，搞得怨声载道的，给纷向狱卒抗议。
寺直正为命案久侦不破头疼，听完狱卒的汇报，气得跳脚，当场就让人把明耀喊来，也不管他是不是驸马了，指着鼻子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我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喝喝茶看看话本书不好吗？非要去折腾犯人玩，还专挑外地来的折腾，搞得犯人们投诉你看不起外地人，闹着要绝食。
你是不是看我还不够忙，故意添乱是不是？啊？你再穷折腾，就给我滚回翰林院卖废纸去，我这里可不养大爷。”
明耀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寺直骂累了，扶着腰呼哧呼哧喘气，才讪讪解释说：“我这不也是看着大家都这么忙，想着帮点忙吗？这些人每天穿门入户的，难说就能撞见点什么线索。
如如犯人们闹得太凶了，我亲自去跟他们解释，定不让大人难做。”
寺直骂完了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再想到明耀身份那样高，还肯乖乖被他训，而且也是一片好心，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了。
清了清嗓子说道：“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本官的地盘还由得几个犯人闹腾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你明天继续问吧。”
明耀得到寺直的支持，更加肆无忌惮了，犯人们也滑头着呢，闹腾一顿见没得着什么好处，反而真就被断了伙食饿了两顿，再被明耀提审时态度就好多了。
有个小贼受狱友所托，被提审时又是行礼又是赔笑，央求明耀说：“大人，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过就是混口饭吃，您每天问我们命案命案的，万一被真凶知道，不敢对大人们怎么样，还不朝我们下黑手啊？”
明耀沉着脸坐在上首，对小贼的求饶不为所动，“你们都有手有脚的，做点什么不吃饭，非要去做贼？如今本官是给你们机会改过自新呢。
你回去跟其他人说，你们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本官自有重赏，并且绝不把提供线索的人说出去，将来你们也可以回乡去开个小铺子吃碗安生饭。”
(https://www.23xsww.net/book/11189/11189675/64681639.html)
1秒记住爱尚小说网：www.23xsww.net。手机版阅读网址：wap.23xs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