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临近
年后回校，刚好排到我们区队站岗。我和江梓恩被分到一组，从下午四点站到晚上七点。
下午的校门显得有些冷清，大家都在上课的原因吧，只有门卫和校外拉客的摩的哥热热闹闹地在交谈。我和江梓恩说好每个人站半个钟。
排到我站的时候，面前忽然晃过一个高高的人，面向我站住，朝我说了一句，“宝宝加油。”然后他拿起手机，我憋着笑，他笑容灿烂地合了个影。“你不能笑。”顾秦乔一本正经肆无忌惮地笑着训我，“调整好，重新拍个。”我翻了个白眼，被他抓拍…在我面前笑得毫无形象可言。一波骚操作后就走人了。
你等我站完岗，不弄死你。
好不容易捱到江梓恩过来敬礼换岗。我回休息室休息，发现休息室有零食水果还有维他奶，都是双人份的，关键都是我爱吃的。我惊喜，“谁这么好？送来这么一些好吃的。”
打开手机看下时间，就看到顾秦乔发来的消息，【站岗完带你去吃饭。】后面是一堆我的黑照。【好可爱哦宝宝。】
【求求你做个人。】我回。
在我休息期间，队助经过校门的时候给我们送来了维他柠檬茶，又拍了江梓恩的黑照。林哲也来送吃的。
六点日落西山，校门口开始人潮涌动。大家都出去觅食或者玩去了。寒风穿过单薄的西裤还有手套直击肌肤，寒冷开始侵袭而来。我上到站岗台站了不到十分钟，江梓恩就过来敬礼，我一脸疑惑。他点点头，示意我回礼。我难为情地举起了手敬礼，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天冷，我来就行。”
我回休息室休息，手指冻僵了，气温为个位数的夜晚。想起代替我的江梓恩，我紧盯着时间。过了二十五分钟，我想去换他，刚起身就看到顾秦乔进来，穿着春秋常服，妈呀，帅呆了，身材比例简直优秀，大长腿和西裤绝配。晃了三秒的神，我问，“你怎么来了？还穿着这一身衣服。”
“替你站岗。”顾秦乔平静地说。
“不行，系部督察队会来检查的。”我很激动。
“知道，没事。”顾秦乔说，“他动不了我，你不是也没见过我站岗吗？”
想起顾秦乔因为我的事情和系部督察队的前任部长产生摩擦，我就不想再添麻烦。万一他被大队通报怎么办？
“不要。”我坚决。
“真没事。”顾秦乔安慰地说。
“不要不要不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我等你行了吧？”顾秦乔好声好气地说。
“嗯。”我点点头。
我走出去和江梓恩敬礼，他不想让我站…但又不能不回礼。
“最后十五分钟我来吧。”我说。
江梓恩被冻的肉眼可见的冷。
寒风确实难顶，但顾秦乔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陪着我。等到换岗的下一组同学来，我们终于解放了。
和顾秦乔回到休息室收拾东西，江梓恩拿着水果零食维他奶跟顾秦乔道谢，“谢谢顾教送的温暖。”
“不用谢，辛苦了。”顾秦乔回。
“你买的啊？”我问。
“嗯。”
“谢谢顾教!”我跟着江梓恩的话尾。
“顾教？”顾秦乔尾音上挑地问。
“爱你爱你。”我忙转移话题。
离开休息室我们去了校门口的一家饭店，等上菜的期间，顾秦乔一直用他的手包着我的手，虽然他的手也是冷的。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个人坐在我们对面，是林哲同志。
林哲看了眼顾秦乔，轻笑着问，“你这是干嘛？穿这身衣服？”
顾秦乔无可奈何地说，“这不是想帮某位小可爱站岗，结果她怕我被督不让我帮。”
林哲：“你被督？这不大可能吧？”
我：“他没被督过？”
林哲：“据我所知，没有。”
我：“怎么做到的？”
顾秦乔：“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林哲：“反正那边基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顾秦乔：“退休了不说这个了。”
林哲：“哦对，现在是师弟师妹主力了。萧文好好干，然后保护我。”
顾秦乔踢了一下林哲的脚，“想屁。”
我歪着头看向顾秦乔，“我想保护乔哥。”
林哲：“别搞笑了，我才需要好吗。”
我：“其实我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工作然后督到乔哥，我该咋办。”
顾秦乔：“直接督，让我上一次通报。”
我：“结果我想了跟没想同一个结果，上去教训你一顿然后送你走，逮着个机会训你。”
顾秦乔失笑，“想训我？为什么？”
我：“整天欺负我。”
顾秦乔摸了摸我的头，“我就爱欺负你。”
林哲……
入学体测，跑八百米，寒风微雨加上大姨妈。那是个阴天而又昏暗的傍晚，我紧张得不行，怕不及格。
操场上顾秦乔一脸严肃，“申请缓测吧？”
我：“来不及了。”
顾秦乔：“你ok吗？这样子。”
我：“ok。女生多少分钟及格来着？”其实我大姨妈痛。
顾秦乔：“我帮你问问。”他走去问警体部的人然后回来，“四分三十秒。”
我：“那应该能行。”
顾秦乔：“有哪里需要我的？”
我：“你站在终点就行。他们不让陪跑。”
顾秦乔：“好。坚持不了就不能硬撑知道不？”
我点点头，“嗯。”
顾秦乔带着我做热身，然后教我放松。
站上跑道的那一刻精神紧绷，第一圈感觉还ok，除了腹部痛感。当我经过一圈时，顾秦乔在起跑线也是终点线对我喊，声音特别有力量，“文文加油!”
第二圈调整不好开始用嘴呼吸，跑了不到四分之一圈就感觉跑不动了，可还是坚持着跑起来不让自己停下，捂着肚子跑到最后一百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冲刺。
踏过终点线的瞬间整个人就感觉升天了。脚痛肚子疼脑瓜子疼喉咙疼一个劲地整我，站着都感觉痛苦。
顾秦乔走上来扶我，“很棒，三分五十五秒。”
我累得说不出话，就想坐下，肚子呼吸道疼到炸裂。
顾秦乔：“有什么不舒服？你嘴唇白了。”他低下头问我。
我没回，就着他的力量慢慢移动到有台阶的地方就想坐下，顾秦乔一把把我拉起，“不能坐，刚跑完步。”
痛苦面具，我感觉浑身不舒服就想瘫掉了。
“抱着我。”顾秦乔说。
我只好把他当成一根柱子抱着休息，有温度的柱子，还会安慰我的柱子。
“肚子痛吗？”
我点点头。
“缓一缓先。”
缓了两三分钟，我终于有力气说话了，“我想坐。”
“好。”他说，扶着我坐下，自己在我面前蹲下，“肚子还痛吗？”
我点点头。
他懊恼地挠了挠头，“我能做什么？”
我：“不用做啥，等一会儿就好了。”
他瞥一眼我坐的水泥台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示意我用他的衣服垫屁股，“垫下。”
我：“不用。”
顾秦乔：“不冷吗？”
我：“还行。你穿上，别感冒了。”
顾秦乔：“不冷。嗯。”又示意我垫屁股。
我：“哦。”
顾秦乔好笑地说，“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别扭，嗯？”
“还不是怕你感冒。”
顾秦乔失笑，在我旁边坐下。上千的外套就成了我的坐垫。
2016年大一下学期开学后的一个月，3月25日是我的生日，那天是周五。顾秦乔在半个月前被学校安排到三百多公里外的派出所实习，我要参加日常集合，也去不了他那边。所以生日那天他不在我身边，礼物是按时到达了，人不在。那天区队的同学陪我度过了，热热闹闹但是心里还是小失落。
晚上顾秦乔下班之后又是我熄灯的时间，也视频不了，只好文字聊天。我带着耳机听着他发来的语音，为我唱的生日歌，顿时就在黑暗中眼泪决堤，听着熟悉的声音远隔千山地传来，思念在深夜中更加浓稠。絮絮叨叨地若无其事开着玩笑直到互道晚安，我都没说我想他都想疯了，依旧还是“辛苦了，工作加油呀。”
顾秦乔不在学校的日子我基本上跟着小月或者江梓恩玩，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打卡景点。遇到好看的好笑的就想着和他分享，即使大部分时间他都没办法及时回复我。
顾秦乔外出执勤一个月回来，我们这一届他军训带过的区队侦查一区的师弟跑去接他，帮他搬行李。他请他们全区队的人喝奶茶，见到我的时候两手空空，我就嫉妒了，“我呢？”
他理直气壮，“你的奶茶是我。吸我吧。”
我……
2016年后半年顾秦乔格外乖巧，基本上泡图书馆，一开始我还想陪着他一起冲省考国考公安联考，所以一没课就陪他待在图书馆。但过了一个星期我就减少去的频率了，原因是顾秦乔写题写着写着就伸长脖子看我在干啥，然后拿笔戳戳我。简直就在影响我学习!!!
阿鸡上了大四也很少出现在篮球场上，林哲生活也变斋了。忽然变成高三备考的氛围。
小月和我基本上玩也不带上他们，日子过得简单而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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