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痛苦黎明（二）

初晨的阳光穿过地平线在荒城上镀了一层金色，远着看去竟然能看出一丝神圣的味道，加斯顿在这样的晨光中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踩着清晨的朝露开始了新一天的觅食。

        大部分城里居民在这个时候都还在睡眠中，他们还会把一天当中三分之二的时间用在睡眠中，那样可以减少体力的消耗延缓饥饿的到来，这也大大的方便了加斯顿的行动。

        他像一个鬓狗一样穿行在破败的街道上，四周静悄悄的，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横着些尸体，上面爬满了苍蝇和咀虫，令人作呕。

        加斯顿掩住鼻息想快通过这里。

        突然他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有一群乌鸦正在尸体上享用他们的午餐，那是黑头的尸体。

        黑头在这做城中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了，好像是从出生就住在这里，在这一带街区黑头是最强壮的，也因此拥有最多的食物，他甚至有一个小小的粮食库房，加斯顿经常光顾他的“粮仓”，有一次正好撞到了准备进入粮仓的黑头，他被抓住狠狠的挨了顿打，但是黑头却没有杀他，黑头放过了他，连偷走的食物也没有夺回来，后来加斯顿才开始频繁的光顾他的库房，但是黑头大都没有理会，偶尔心情不好会抓住加斯顿揍一顿。

        可是就在昨天黑头的粮仓被现了，黑帮的人抢走了他所有的食物，连一粒米都没有放过，黑头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厮打，他仗着蛮力打伤了一个人的眼睛，想抢回自己的东西，可他还是失败了。黑帮里有人拥有斗气，虽然少得可怜，可拥有了斗气就是职业者，再弱的职业者也比黑头强大多了，他轻松地打倒了黑头，扯断了他一条胳膊。

        加斯顿当时就躲在不远处的墙垛后面，黑头被打死的时候看到了他，他那双眼睛瞪得加斯顿，眼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加斯顿不是英雄，他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胆小鬼，从一开始他就躲在那堵墙垛后不敢出声，他把头埋进自己抖的双腿中似乎这个样子就听不到黑头的惨嚎了。

        可当做没听到不代表没生，黑头的惨嚎衰弱了下去，他死了，黑帮的人对着他的尸体吐了几口吐沫悻悻的走远了。

        过了许久加斯顿才敢出来，他来到黑头的尸体旁合上了它的双眼，却又拿走了黑头揣在怀里的黑面包，像个老鼠一样远离了这个血腥的现场。

        想到这里加斯顿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头，他突然间意识到他欠了黑头很大一份人情，可现在黑头变成了一具尸体，他没办法去偿还黑头的人情，也没办法为它报仇，因为他太弱小了。

        加斯顿拾起一块石头朝鸦群丢过去轰走了它们，他再次来到了黑头的尸体旁，尸体已经不成人样了，他忍着恶心把黑头的尸体拖到了一个浅坑中，又丢了点干草算是掩埋了黑头的尸，加斯顿看着这个浅坑突然想起来黑头常在深夜里向神灵祷告，他跪伏在地上无比虔诚的祷告，原来像他那样的一个人也渴望着自己能得到救赎，也许不会欺辱弱小就是黑头残存的最后一丝人性了吧？

        想到这里加斯顿看了看自己脏污的双手突然开始厌恶起了自己。

        ······

        “克雷特，你知道斗气吗？”留在小木屋里的两个人正在安静的等待着加斯顿，保尔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知道一点，怎么了？”克雷特奇怪的看着他。

        “那你看看我能不能学会斗气”保尔忽的站了起来。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想要提炼出斗气先必须有夯实的身体基础，光是这一点就不行，我们的身体素质是无法提炼斗气的。”克雷特用尽量委婉地方式表达出了保尔无法学会斗气这个意思。

        “那么加斯顿呢？他的身体很强壮，他的话一定可以吧。”保尔凑到他身边认真的问。

        克雷特愣了一下开始低头沉思，加斯顿和他们一样干瘦，可是他却有一股接近成年人的力量，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力量是怎么来的，可是力气大不代表身体素质也很好。

        所谓提炼斗气就是说把身体摄入的能量提炼出来形成的高密度的身体能量就叫做斗气，但这个提炼过程绝对不简单，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假如一次能摄入一百个能量级的食物，经过提炼只能提炼出不到一个量级的斗气，其中的转换比不足一百比一。

        而加斯顿虽然天生巨力，可是他每天吃的食物根本无法供他提炼出斗气。

        “这个，应该也不行，我们没有提炼斗气的方法，也没有足够多的食物，黑面包吃再多不可能提炼出斗气的。”克雷特叹了口气，他想到假如黑月王国没有经历这场灾难，他应该在过着上等的贵族生活，保尔会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平凡却又开心的过完一生，而加斯顿，他的性格做一名冒险家最合适了。

        “加斯顿也不行吗？”保尔一下子没了兴趣蹲到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拍了拍克雷特说：“我们也出去找点吃的吧，加斯顿太慢了，我快饿死了。”

        “现在外面很危险，有黑帮活动，还是别出去了吧。”克雷特皱起了眉头。

        “没事的我们小心一点就行了，加斯顿还要晚上才能回来的，可是我现在就快饿疯了！”保尔不满的使劲摇晃克雷特。

        “好了好了，我们出去行了吧，但是你要答应我，出去之后跟在我身边不能乱跑，知道吗？”克雷特被他晃得有点不耐烦只好答应了他。

        “没为题！”保尔飞快的跳起来，他矫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饿肚子

        克雷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身的着装，又从屋子的角落里那里练吧生锈的小匕别在腰上，招呼了保尔一声，两个人打开门像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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