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老人和狗

现在的人养狗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本人也是属于“爱狗一族”，看见喜欢的狗有时候也巴不得上前摸摸。而我们现在有部分养狗人出门往往不牵狗往往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冲突，而在小区里又会纵容狗随地大小便往往污染了小区环境。当然这话扯远了，今天这个故事也是关于狗的，是听我一位老同事讲述的，也更加加深了我对“中华田园犬”的好感。&1t;/p>

        老陈，一个退休的老人，老伴走的走，自己一个人把女儿拉扯成人，后来女儿嫁到了市区想接老陈过去，老陈却舍不得自己的农村一直生活在这里。顺便说一句，老陈是这个村里的“名人”，如果你来到村里，几乎人人都会向你介绍老陈，介绍的不是老陈，而是老陈养的那只大黑狗，一条瘸脚的狗。&1t;/p>

        这瘸脚狗名字叫大黑，出名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天老陈带着它去菜场买几斤肉因为女儿女婿外加小外孙要来。老陈自然想着能用农村菜加猪肉包一顿饺子给他们吃吃看。老陈的侄子就在菜市场买猪肉，看到自己的叔叔自然格外亲热，老陈禁不住侄子的热情，就在他那里买了几斤肉。可刚付完钱，平时里听话乖巧的大黑突然在肉滩上咬了一块肉就跑，老陈怎么喊也没喊住。侄子看到这个景象，立马上去就是一刀砍在了大黑的后腿上，而大黑还是死死的咬住肉不放。由于狗跑远了，叔叔也大了招呼，侄子也不好说什么。离开了菜场，老陈回家用称一称，买的5斤肉只有4斤多，敲的是大黑咬住的那块肉老陈一称正好是1斤。这事自然被村民说“传颂”，人们骂亲侄子连亲叔叔都要扣称，同时也夸大黑聪明。自那以后，虽然大黑闹下了了瘸腿，但老陈也特别爱护大黑。&1t;/p>

        老陈的女婿在一家机关单位上班，机关单位么自然需要溜须拍马，正巧女婿领导的母亲得了怪病，看了好多医院都不见好。后来请了当地有名的一个“中医”看了看，开的药倒了平常，唯独需要一大碗的黑狗血作为药引。这城市里养狗的是不少，但养黑狗的却少之又少，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给你。于是女婿自然想到了丈人家那条黑狗了，几次都去“求血”可都被老陈推辞了，道理很简单，老陈舍不得。到后来差点都吵了起来，而大黑似乎有灵性一样，当天回家就腿部有个大口子，血一直流。于是他们用碗足足呈了一大还碗才帮大黑包扎，中途老陈几次哭红了眼。最后，大黑躺了好几日才勉强恢复了，那以后体力也大不如前，时常懒懒的躺那里。而女婿则拍对了马屁，顺利当上了科长。&1t;/p>

        时间到了某年暑假，由于女儿女婿工作繁忙，于是便把外甥放在了老陈家里。就这样一老人、一孩子和一条狗过着暑假，而外孙也和当地小孩特别和睦经常一起玩耍，大黑就跟在边上陪伴着，有时候村里别的狗偶然会被外孙叫上几声大黑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警告”对方。就这样，暑假过了快一半，到了大概8月初的时候，有一次吃完晚饭外孙就和隔壁家的孩子一起出去玩会。老陈则在家里洗着碗和准备晚上吃的水果，而大黑可能是白天和外孙他们玩累了，慵懒的躺在门口似睡非睡。到了大概晚上7、8点左右，玩的一生泥的外孙回到家中，手里还拿着一串小风铃看着像别家孩子的玩具。而大黑却突然一反常态，对着风铃大叫起来。这一叫吓坏了外孙，于是他便大哭起来。老陈以为狗是要抢风铃，于是把大黑赶到了院子里，而大黑呢则仍然孜孜不倦的在院子里冲着屋里叫着。&1t;/p>

        到了晚上洗好澡，外孙仍然不停的摆弄着这个风铃看似十分喜欢，老陈问他哪里来的，他说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哥哥在玩他后来不要丢地上于是把它就捡回来来了。对于外孙的话，老陈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作为大人的也不好过多的“干涉”了。&1t;/p>

        但到了半夜，随着外孙一生“不要”的大喊老陈从梦中惊醒。外孙开始烧，嘴里不断的说着胡话，能听的懂的基本就是“不要”了。老陈立马拿退烧药给他吃下去并且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这样到了第二天白天，外孙的烧仍然不见退，说胡话倒是稍微好点了。老陈不敢怠慢抱起外孙就往镇里的医院赶，而大黑在外孙出门的时候仍然对着他大叫不止。&1t;/p>

        到了医院打了针配了药到中午爷孙两人便回来了，外孙的烧似乎也有所好转。可一到晚上烧就又上来了而且还是不断说着胡话。到了白天就又有所好转。老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通知了女儿和女婿，两人连夜赶到了父亲家里，准备第二天一早变带儿子去城里的医院看病去。当夜由于是中元节夜里格外的安静，连往日里农田的虫叫蛙鸣都很少，夏日的夜里微风徐徐，吹的那串被老陈挂家门口的风铃叮叮作响，而女儿现风铃每响一次，儿子就会表情看着难受一下。担心风铃声音吵到儿子，老陈的女儿便让女婿把风铃丢到外面去。谁知道女婿刚把风铃丢地上，大黑就飞快的吊起风铃往院子外边跑，消失在黑夜里。&1t;/p>

        第二天一大早，女儿和女婿变开车带着外孙赶往城里的医院，那时候孩子已经醒来，早上还吃了点简单的稀饭。他们这么一走，家里就又瞬间只剩下老陈一个人了。老陈这是时候才想起了已经一个早上没看见大黑了，大黑这几天反常自己还骂了它，兴许这时候出去溜达玩了吧。&1t;/p>

        就这样到了晚上也不见大黑回来，老陈心里有所担心吃完晚饭便在村里寻找，可每个大黑可能出没的地方都找过了却都没有现。由于天色已黑老陈无奈的回到家中，到家接到电话说是外孙基本已经恢复正常而老陈心里却一直放不下大黑。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老陈便冒着雨往村里的后山去寻找大黑。在蒙蒙雨色中，老陈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现了大黑，它全身像是被指甲划伤一样，嘴里吐着血叼着那串风铃躺在一个坟墓前面，那个坟墓的主人是一个大约6、7岁的孩童。老陈忍着泪水，把大黑抱回了家中埋在了院里正对自己的房门。&1t;/p>

        我给老同事点了根烟让他缓缓然后说道：“大黑算的上是他家的救命恩人了。”“看来你也是个懂行人，大黑把那个孩童的索命风铃还了回去但还是陪了自己的命，用自己的命让外孙躲过了这场劫难。”老同事抽了口烟，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看着窗外不再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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