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序章 神圣九席会议
序章神圣九席会议
“那么，2o37年第二次神圣九席会议，于此开始。”
漆黑的地下室里亮起了明灯，这里是大6中心，圣城海加尔的地下五百米处。就算是山崩，地震，洪水来袭也阻碍不了神圣九席会议的召开。坚固的壳体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魔法符文构成了最完美的防御，固若金汤。
但是有一个人很不爽，索莉娅·邓菲。她是神圣九席的代表之一，作为中立城市加基森海湾的代表，她受够了一次又一次和话痨撕逼，心想还不如就这样看着大佬们互相斗舌。
凭她的资历确实不足以坐上这个位置，但谁让今年轮到暗金教来执掌加基森的大权了呢？
神圣九席会议是大6上为了解决不必要的纷争而组成的会议，由大6上每一个大势力的代表作组成。联盟，部落，加基森海湾，卡拉赞星界塔，神督山，潘达利亚迷踪岛各拥有一名代表。接下来是由大6上拥有最强之名的中立职业者，再加上海加尔学院的校长所组成的仲裁会议，而最后一名拥有投票权的，是艾泽拉斯商会的会长。这九个人是大6上最富有权势的存在，他们所决策出的结果都会被严厉地执行，无尽的威严从大6中心圣城海加尔辐射到大6的每一个角落。
“按照往常惯例，潘达利亚迷踪岛与大6最强两位代表弃权。接下来的会议将由七位阁下召开。”说话的是商会的智能aI，当代表们决策出结果以后，将由她来布命令，向大6传达至高的决定。
银的少女鞠了一躬，从光与暗的视角离开，躲到了黑暗的角落。与此同时，会议桌的中心点燃了赤色的火焰，照亮了每一位代表的脸。他们都披着灰色的细麻袍子，胸口处有一个纯铜打造的标志。有两条横线将它隔开，中间是黑色的世界树，代表人间。下面是一道黑色的大门，代表死亡。上方是一个血色的十字，代表对造物主的敬畏。
在座的一共有七人，五男两女。部落的代表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兽人，脖颈上挂着深红色的珠子。联盟的代表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金贵族，手上拿着不知名的文书，念念有词。卡拉赞星界塔的代表是一个伛偻的人类术士，全身上下都被邪能所同化，肌肤也从小麦色变为深绿色。商会会长则是身材瘦弱的面具男。
神督山的代表是一位娇小的修女，她的头是少见的黑色，脸蛋上带着稚嫩的酒窝，手上拿着十字架，不停地向造物主祈祷。
她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是抬头不住地张望，看到索莉娅的时候才褪去了慌张的神色，一屁股做到了索莉娅边上的位置。这让索莉娅出了一阵娇笑，虽然职业者的等级提升了，但是小孩子心性还是没什么变化，大概神督山的那群老不死也是打算让她见见世面才派遣出来的吧？
“安其拉，好久不见！”索莉娅轻声说。
“索莉娅阿姨……”
“嗯？”索莉娅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凌厉。
小修女一阵害怕，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改口，“索莉娅姐姐。”
“这才对嘛，没想到那群老不死的真得肯放你出来呀？”
“其实长老们都是很和善的，只不过上次索莉娅姐姐你做的太过分了。”
“啰嗦，不就是拿走了龙息药水的配方吗？反正你们也做不出来。”
“可是爷爷们真得很生气……”小修女怯生生地说。
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这意味着有人要言。所有的代表要想言只能等待着言人结束话题才能摇铃示意。小修女打了一个激灵，用后面的兜帽将自己遮住了。
联盟的使者率先难。
梳着大背头的贵族轻轻咳嗽了两声，对着银的aI点头示意。
商会秘书泰勒点了点头，在一边的幕布上放出了惊骇的景象。
一个坑，巨大的坑。好像是被禁忌的法术连环轰炸过一般，中间的部分甚至出现了结晶化。
“这是瞭望者小镇在十月四日拍下的景象，上古传说之间的对战使是两百万亩的地域夷为平地，而后又生了一次巨大的冲击，平地化为深坑。”
卡拉赞的术士摇铃问，“是否确认是哪两位上古传说在交战？”
贵族摇铃回答道，“这一点尚未得知，不过根据交战的能量强度来看，传说卡片的数量最少是四张。”
大屏幕上的图片一阵变化，变为了椭圆形的数据图。
“这是根据现场参与的水晶能量做出的勘察。从中可以看出，混合能量占据百分之1，自然能量占据了百分之21，奥术占据了百分之35，剩下的百分之43是暗影的能量。”
部落的老兽人摇铃示意，“在十月二日的上午，北方冰川上生了暴动，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我们可以确认的是，王座之上的那一位王，苏醒了。”
索莉娅吃了一惊，原来学院的置顶帖上看到的是真的，她赶紧摇铃，“有什么具体证据。”
“原本停靠在北部平原的纳克萨玛斯浮空城动起来了，而且除了那一位王，还能有谁可以操纵数以万计的亡灵呢？”兽人将铃放下对人类贵族点了点头。
贵族想了想又打了一个响指，泰勒也随之将新的投影放上。两张上古传说的卡片出现在了屏幕上，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叉字。看到这两张卡片，所有代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小修女也忍不住好奇探头出来。
“我方东北部沦陷了两座城市，三级城市瞭望者小镇的no.19索瑞森大帝失踪，而科技城市的上古传说卡片no.23大法师安东尼达斯失窃，损失无法估计。”联盟贵族急需摇铃说，“瞭望者小镇出逃的居民只有不到三百人，已经安置在了多格镇，诺贝尔之城目前还无法统计。”
“那个……无法统计是什么意思？”小修女忍不住摇铃问道。
“推测没有幸存者，因为没有任何求救信息传出。”贵族认真地解释道，“目前我们连进入外围都做不到，预计最少有一万的无面者，而且已经现了六只智慧种。所以我希望学院长可以助联盟一臂之力，带领搜救队前往。”
坐在最角落的学院长抬起了头，走到了投影屏幕中心。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介乎于闪电与赛车条码的黄色线条，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反而给他增添了一分凌厉。
“唔……”小修女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其拉没事的。”索莉娅轻声说，“他是你以后的校长，看起来好像很可怕，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
“不是，索莉娅阿……姐姐，螃螃螃螃蟹？”小修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忍住不笑出来。
“这个，虽然他的型很奇怪，不过强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索莉娅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台上的校长拿起了一张卡片，在屏幕上投射出来。
“之前我与商会会长共同前往诺贝尔之城进行勘察，目前已经确认了诺贝尔之城的作案者。”
一直沉默的商会会长面具男摇铃说道，“上古传说中除了那位炎魔之王，只有三位有如此纯粹的火焰操控能力。no.7范达尔·鹿盔，no.28的嘉顿男爵以及被封印在多格镇的no.3o炎魔管理者埃克索图斯。炎魔之王已经被斩杀在海加尔山，嘉顿男爵被镇压在海加尔学院，眼下只有范达尔·鹿盔有犯罪的机会。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
屏幕上的示意图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高低走向的数据图。
“大家想必都知道，空气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水晶混合能量，可能是自然，也可能是奥术。即使是是刚才那种强大的破坏力，都存在百分之一的混合能量。而眼下……”
不用面具男多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通红的扇形数据图，这意味着……
“完全觉醒吗？”索莉娅捏了一下小修女的手臂，直到她吃痛才伸了回来。
“好痛呀，索莉娅姐姐。你干嘛捏我？”
“废话，怕疼！”索莉娅白了小修女一眼，眼前的小羊羔完全没有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所谓完全觉醒，就是指被封印在卡片里的上古传说完全夺取了寄宿者的肉身，可以挥百分之百的力量。在诺贝尔之城作案的，不是什么上古传说的寄宿者，而是真正的上古传说，来自一万年前的亡魂。
老兽人摇铃道，“那么是否可以布对范达尔·鹿盔的通缉令？”
“通缉令已经打印完成，就等待会议决策的下达。”贵族说道。
今天的神圣九席会议总算像个正常人交谈了，要是往常泼妇骂街的菜场分为，非把小姑娘吓傻不可。
所有代表的面前都出现了三个按钮，红色的代表支持，黄色代表弃权，蓝色代表反对，小修女也怯生生地按下了按钮。
“按钮弹出完成，等待各位决策。”银少女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响起，又退居幕后，双膝屈下，就像一位等待丈夫归家的妇人。
很快，统计结果出来了，六票赞成，一票弃权。提案被记录在学院的电脑里，只要等待会议结束就会被传达到大6上所有的城市，所有居民都会知道这一结果。
“那么，今天的第二个提案。”贵族摇铃说道，“我提议重开海加尔之门。”
在场除了院长所有代表都倒吸了一口气，显然他是早有准备。
“有必要吗？”面具男摇铃问道，“这是早已被封印的计划，五十年前不是失败过一次吗？”
贵族摇铃，“时间紧迫，我不再多解释。这已经离预言中的灾难很接近了。”他看向小修女问道，“小姑娘，想必神督山的长辈已经告诉了你，《神督创世录》里的内容了吧？”
“是。”小修女从衣袍里拿出了一个黄铜的圆柱形罐子，也许是太慌张了，罐子不小心掉落在地，出清脆的响声。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修女巴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她娇红着脸捡起了罐子走到台前。见到所有的代表都毫不在意才放下心来。
安其拉，你要自信，千万不能给神督山抹黑。
她对自己下达了一个心理暗示，同时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敬各位代表，神督山安其拉·福利献丑了。”小修女鞠了一个躬，将黄铜罐子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卷轴平铺在桌上。
“《神督创世录》的传述者有两位，星界法师麦迪文，以及如今不知去向的黑龙领主耐萨里奥。”
“没错。”卡拉赞代表点点头表示很受用。
“根据我们最新破译出来的文字来看，上古之神的灾难就在几年后，十年之内必定苏醒。”小修女拿出笔在卷轴上画了画，“这个圈出来的几个词还未确定意思，除此之外整部《神督创世录》预言卷已经破译完成。”
“那千年，末日在梦呓的摇篮里苏醒。当他经历了三次沉睡之后，索多玛将会降下终焉的火焰。”
“最先觉醒的是火焰之地的使者，其次是亡灵的复苏。接下来是黑暗的圣徒重新开启（）门，不好意思，这里翻译不出来。”小修女轻声咳嗽两声，以此掩饰自己的窘迫，“自然之女与流血的战士一起奔向暗影王座。煞魔将生灵献祭，无面者匍匐在大地上，它们召唤出了青天浮屠，跪伏上古之神的荣光。造物主也会苏醒，召见新的胜利者。”
“这其中是否破解有误？”面具男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摇铃，“海加尔之门重新开启意味着我们要将半个世纪来的财富投资到一个人身上。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需要一名新的指挥官，而不是像五十年前的那一位背叛者。”贵族摇铃回答，“睿智，公正，厚德，无私。所有高尚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救世主而是指挥官？虽然开启海加尔之门意味着重新选择出一位救世主，可这有用吗？”面具男代表摇铃，“我个人并没有诋毁《神督创世录》的意思，可是这个代价太大了。过亿的金币，过百万吨的奥术之尘来打造一个无敌的职业者。预言中的救世主，真的可行吗？”
“那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投票决定吧。”院长摇铃提议。
投票结果再一次展现在屏幕上，三票赞成，三票反对，一票弃权。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局面确实陷入了僵局。
“索莉娅姐姐，为什么按下我的弃权按钮？”小修女轻声问道。
“闭嘴，我不会害你的。”索莉娅一阵咬舌。
“哦，哦。”小修女低下了脑袋，将手放在桌下。在场的人她一个都不熟悉，除了眼前这位父亲的弟子。虽然索莉娅经常有事没事地欺负她，可事后都证明她有自己的道理。
相信她吧……小修女这样想。
“情况陷入了僵局。”贵族脸上无法退去凝重的神色。在场所有人都在这一次投票下沉默了，安静地掉针可闻。他环视四周，觉得投下反对票的应该是院长和会长，可还有一个人是谁呢?卡拉赞的代表不可能，毕竟预言书的传述者是卡拉赞的老主人，没有理由拆台。
是部落的代表吗？贵族看向坐在对桌的老兽人，他闭着眼睛数着脖子上挂着的珠子，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式。
“那么就由我们来打破僵局吧。”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所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扫向议会的大门口，有权利进入这里的人都是持有上古传说卡片的，也就是说，在场所有的人都有no卡片。而有权利进入这里又不触警报的，只有……
“从来都是弃权的两个家伙吗？”索莉娅说。
卡拉赞的代表立刻站立起来鞠躬道，“见过塔主。”
“免礼。”走在前面的灰袍人拉起了帽檐，露出了深邃的眼眶。
no.36，星界法师麦迪文，大6上明面第一人。他存在的名号就是神话传说，他富有多达百万册册的知识，观察过异空间的状态，本身所代替他人转述的《神督创世录·预言篇》更是为造物主的存在打下了深刻的证明。
走在他后面的是一个熊猫人，他背上背着一个双膝受伤的女子，如瀑的金色长垂下，掩饰了她的神情。
“潘达利亚的代表，无关者并不应该带入这决策的会场。”贵族摇铃说道，他是大6山最古老的血脉家族之一，本身的历史就有上千年，所以十分注重礼仪与规则。
“老布雷德，这个女孩是今天的主题之一。”麦迪文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是诺贝尔之城唯一的幸存者，我们现她的时候她被五只无面者围攻，差一点就赶不上了。由于情况紧急，所以将她带来了议会，对此我表示道歉意。”熊猫人没有坐在位子上，他和泰勒一起坐在黑暗的角落，“这次会议我放弃选择权。”
潘达利亚的代表弃权意味着麦迪文的那一票决定了今天会议的海加尔之门的结果。而他本身就拥有两票——卡拉赞的术士代表不可能站在麦迪文的对立面。
“那么，这个女孩可以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情报？”贵族摇铃问道。
“还问不出来，不过我们有一点可以确认，诺贝尔之城最少有三万头无面者，除去一些闲散的无面者以外，东北部地区的无面者都聚集在了诺贝尔之城。包括在瞭望者小镇的无面者，确认没有幸存者之后，全部聚集到了诺贝尔之城。”
“我记得诺贝尔之城本身就是一座古代遗迹，是大6六大绝地之一的泰坦迷城——奥杜尔遗址的分区对吧？”索莉娅摇铃言，“这是否有关联。”
“目前还无法确认。”麦迪文用自己年迈的嗓音说，“不过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无面者。”
麦迪文拿出了一张卡片，打了一个响指。
泰勒很自觉地接过卡片，将它放入读卡器中，一只深蓝色的无面者投火者出现在屏幕上方，它急地奔跑着，留下一道道残影。
“这是一只17米级的无面投火者，我用火球术击穿了它的心脏两次，都没能杀死它，这意味着它是有三颗心脏的古代种。同时，它还是有思考能力的智慧种。我一路跟踪它一直到达奥杜尔遗址才失去了踪迹。而且他的感知能力很强，最少有几千米。”麦迪文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无面者已经进化到如此地步，我们需要选出一个绝代的天才计划迫在眉睫。最少他是要在我们的控制下去赢取造物主的圣杯游戏。”
麦迪文按下自己桌前的按钮。
比分很快到达了4:3:1，提案被通过，《海加尔之门》的计划不日将启动。
人类贵族松了一口气，只要提案通过，他就有把握赢下《海加尔之门》的拥有权，自己的女儿是布雷德家族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她出生之日，天上出现了金色的火柱与霞光。用熊猫人的话来说就是‘天降祥瑞’！在宝库封存的提里奥·佛丁居然也被那强大的圣光能量所激活，自动与她立下了契约。
他看了一眼小修女，同时又担心起来。千百年来的忠君爱国思想让他有些忧虑，这一代王室的家族成员有些不堪大用。不是流氓就是纨绔子弟，唯一一个看顺眼的还被送去神督山当牧师了，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说话奶声奶气的小丫头。眼下他只能祈祷不是她继承王位，成为联盟新一代的领袖。
否则以后在外交场合上，自己的命令永远只有一个——让一步，再让一步。敌进我退，把利益留给对面。要是这个小修女当王的话绝对有可能！
贵族揉了揉眉心，他突然感觉联盟的未来，多灾多难。
最重要的两个提案已经结束，剩下就是看哪个势力出相对应的人力和财力。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讨论后，结果有了定义。所有人都在谈论中敲定了结果，满意地离去。除了艾泽拉斯商会的会长，他由于坐拥大6上最多的财富，要求负责贡献百分之27的份额。
当所有的代表退去的时候，他才脱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张英俊的外貌上写着‘穷苦潦倒’二字，同时又小声说道，“我是穷鬼，我是穷鬼……”
他看着手心的卡片，上面刻印着no.13。
13本身就是一个不太吉利的数字，据说拥有这张卡的人幸运都是低潮状态。在上古传说中，no.13也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时好时坏。
“这一次的圣杯游戏，谁可以笑到最后呢？”他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在这无天无地之所，只有他自己品尝名为权利的孤独。
ps1：感谢粑粑稀泥送出的两张推荐票！
ps2：在作者有话说中做了一些第一卷的总结，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一下。
ps3：接下来我要出去三天，章节都放在自动上传中了。念不出读者送的推荐票之类的很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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