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
黑暗，会让人胆颤；真相，会让人恐惧。
凌霄、炎燎原挨着墙壁相对而坐，他俩自认为这个姿势，是最安全的……
“大哥，你探寻到真相了吗？”
凌霄凝重地点了点头，“探寻到了，而且是惊天的真相。”炎燎原的好奇心瞬间大过恐惧问道：“是什么？”
“燎原，你确定你要知道吗？这有可能让你遭受杀身之祸。”
炎燎原撇了撇嘴，“就算你不告诉我，凭我们的关系，别人还能放过我？”凌霄回答道：“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这个真相所包含的秘密，是我们之前不能想象的。”
炎燎原抠了抠指甲、撩了撩头，“大哥，你最近越来越墨迹了。”凌霄瞪了他一眼，“是我墨迹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好了，我说了啊，你听好了，咳咳。”
“这个壁画后半段讲的是，几位准圣击溃了两位圣人原地恢复时，被其中一位准圣偷袭至死亡的事。”凌霄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已经陷入呆愣状态的炎燎原问道：“怎么？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
“听懂了，听懂了，只是我一时接受不了壁画的内容。”
“你刚才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现在怎么还接受不了了呢？”
炎燎原摊开手回道：“大哥，我的好大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流传七万年之久的传说都将成为笑谈。”凌霄也抠了抠指甲，“那有什么，传说不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吗？”
炎燎原晃了晃凌霄的肩膀，“大哥，你别一副轻松的样子好嘛，传说一旦破灭，那我们一直用的人定胜天的口号岂不是个笑话？”凌霄站起身，单手指着头顶，“人定胜天？天是何物？如果连天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何谈人定胜天？”
炎燎原跳了起来，拍掉屁股上的灰尘，“天不就是天道？是我们晋升的阻碍，而规律、时空则被我们后世视为天道的化身。七准圣是人，他们打赢了两位圣人不就是人定胜天了！？”凌霄收回手，也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切，少扯那些，我没说几位准圣打不过两位圣人，我只是说准圣里有个叛……”
炎燎原一个闪身跑到凌霄身后捂住他的嘴巴，环看四周，“大哥，你这话要是让那些自诩是七准圣后人的家伙听见了，肯定饶不了你。”凌霄拽开炎燎原的手，一把推开他，不屑地说了一句。
“我会怕那些人？”凌霄说完，心想自己原来所在的凌族可不就那些‘自诩’者中的一员吗。
炎燎原假惺惺地拍着巴掌，“大哥万岁，大哥最厉害！”凌霄回过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燎原，你能正经一点吗？我们可是在说正经的事。”炎燎原皱着眉，半眯着眼，抿着嘴，看着凌霄问道：“大哥，现在够正经了吗？”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要踢死你。”
凌霄刚要起飞脚，就见到炎燎原盘腿坐在地上，表情严肃，伸出手虚晃了一下，低沉地说道：“大哥，请讲！”凌霄挠了挠头，“我想说什么来着？被你这家伙一打岔，搞得我忘了。”炎燎原腮帮微微鼓起，刚想笑，就见凌霄冲着他瞪眼，没敢笑出声。
“想起来了，我想说准圣里有个叛徒，壁画上所画的是他如何偷袭其他几位准圣。”
炎燎原听到这话，变得正经起来，问道：“那这壁画是何人所画？他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凌霄扭头盯着壁画说道：“唉，我想就是那个背叛者所画吧。”炎燎原瞪大了眼睛，“这么说，那个背叛者还没死？还活着？”他迅地站起身子，向四周望去，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凌霄拍了拍手笑道：“别激动，他应该不在这里了，他被最后一个准圣追杀，砍掉一只手，就是那只漆黑的...手呢？手呢？怎么不见了？”他扑到壁画前，慌忙地找寻起来。
“大哥，怎么了？”
“手不见了、手不见了，你看见了吗？”
“你说什么呢？什么手啊。”
凌霄回过身，一把抓住炎燎原的领子，大吼道：“那个漆黑的手，那个我们一进来就看到的那只大手。”炎燎原看向壁画，也没看到那只漆黑的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问道：“对啊，那只手怎么没了？”
“快跑，他还没死，他还在这！”
炎燎原也想到了什么，反手抓起凌霄飞掠而起，可飞了很久也没找到出口。
“完了，我们必死。”
这时候，炎燎原表现的很镇定，拍了凌霄一把说道：“大哥，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如果他没死，我们早死了，而且他要没死，为什么七万年都不现身呢？”凌霄也恢复了镇定，“你说的对，他要是没死，七万年的时间，早成圣人了。”
炎燎原暗自掐了一下颤抖的大腿，“要不？我们回去看看？万一是刚才眼花了呢。”凌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事到如今，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往回走。”他调动全身的清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炎燎原慢慢的往回走。
洞穴里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喘息声。凌霄看了看一脸紧张的炎燎原，转过头来，偷偷地抹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向原来的位置走去。
再次回到壁画前，凌霄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却现那只漆黑的手还在，不曾消失。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了眼前所见，瘫倒在地上。
“还在、还在，刚才果然是眼花了吗。”
炎燎原也看到了那只漆黑的手，瘫坐在地上，干笑道：“我就说吗，刚才一定是我们眼花了，怎么可能会有七万年还不死的人呢！”凌霄抚着胸口说道：“说的是啊，燎原，大哥不如你啊。”
“大哥，怎么会不如我，我只是碰巧乱说的...”
凌霄坐起身晃了晃头，“那！？我把刚才没说完的说完吧。”炎燎原双手按住膝盖，“大哥，你说吧，我听着呢。”凌霄紧紧地盯着那只漆黑的手，讲述起来。
壁画上所画，几位准圣击溃了两位圣人后，坐在坠落的月亮上休息、调息，可谁也没有想到，其中一人竟然还在巅峰状态，暗自凝聚杀招，只一招就杀了三个同伴。其余的几个人，包括那个一直为后世所称道的准圣之幻醒，也在质问着叛徒，可叛徒好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继续攻击着几人。”
“哎，大哥，你还知道幻醒呢？”
“准圣里只有他自己留下了名字，我能不知道吗。”
炎燎原笑道：“上古众强难排名，唯有幻醒可称雄。上古最强者，第一个成为准圣的人。”凌霄摇摇头说道：“最强？我觉得这个叛徒就不比他弱，杀了其余几位准圣，幻醒才能砍断他一只手，你说这个叛徒强不强？”
炎燎原惊讶道：“他自己杀了除了幻醒外的其余准圣？那他岂不是比两位圣人还厉害？”凌霄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叛徒在大战的时候就没使出全力，偷袭杀了三个毫无防备的准圣，而另外几个，则是在幻醒质问他的时候，用假象势一起杀掉的。”
“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伴？击溃两位圣人之后，他们七个就不是三界最强的存在了吗？”
凌霄摊开手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贪心吧，他想独霸三界。”炎燎原舔了舔嘴唇，“很有可能，毕竟几人称霸，没有一人称霸好。”凌霄意外地看了一眼他问道：“怎么？你也想称霸？”
炎燎原哈哈一笑，“饶了我吧，我可没有称霸的心，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多好。”凌霄叹了一口气，“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想你这么想啊。”炎燎原耸了耸肩膀，“世上庸人本就多，我们何必再去探讨那些庸俗的事呢？”凌霄拍了拍他的肩膀，“燎原，你的境界很高啊。”
炎燎原抬头看着洞穴的顶部说道：“总得有人看透真相后，抱怨一下吧，要不庸俗的人嘲讽谁啊？”凌霄斜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呢？”炎燎原赶忙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说大哥的坏话呢，是吧。”
凌霄刚要张口，就被炎燎原拉着向洞穴更深处走去。
两人走了很久，仍是不见洞穴的尽头。
“奇了怪了，照理说，壁画的开头离洞穴的尽头不远，可我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什么也没见到，不会是这个洞穴没有尽头吧？”
炎燎原推了凌霄一把，“大哥，有些话可不能乱讲。”凌霄被他推了一个踉跄，低头看见了地面，问道：“燎原，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在往回走？”炎燎原笑道：“大哥，你没睡醒啊？我们分明是在往里走，又没转过身，怎么可能往回走？”
凌霄指了指脚下，“你看地上的脚印，这里只有我们，脚印却有四排，而且我们现在走的这两排，跟那两排是相反的。”炎燎原也低头看了看，果然有四排脚印，另外一边的那两排，就是他俩刚才往里走的脚印。
“我们的身子跟头长反了？不能啊，没人说过我长反了啊。”
凌霄摇头说道：“不是我们的头长反了，而是我们的感官被人扭曲了。燎原你借我几成清气，我要全力施展一个战势。”炎燎原伸手搭在凌霄的身上，输送了三成清气。
“揭开一切虚妄，看透世间真相。《承天》之虚无天。”凌霄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听到了炎燎原的惊呼声。
“真是奇了怪了，我们明明是往里走的，现在怎么往回走了呢？”
眼前的景象，稍稍扭曲了一下，才恢复正常，浓重的黑暗也被火光刺破。凌霄知道自己的虚无天成功了，转过身子，看到身后一物大惊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在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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