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惊人推测

命运之道，三千大道之，无一人窥尽。上通天玄地变，令千秋炼之秘奥；下排众生浮沉，转万载长生不老。是以，得命运者，主宰万千变化，执天机，掌明朝；失命运者，褪去万丈光芒，归隐山林，再难争雄。

        “燎原，你知道天机阁吗？”

        “知道啊，八大势力之，最神秘、最古老的势力。”

        凌霄沉吟片刻：“我曾经在凌族的藏书阁里看到这样一段。天机阁，建于灭圣之战前三万年，擅长占卜命运，与夺取命运。”炎燎原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他们是隐匿于幕后的历史助推者，每个年代的大事都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凌霄伸出手指点了点太阳穴，郑重地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天机阁与他们口中的消散阁密谋天下夺气者的命运，而拟定了一个计划。假设，这个计划要条件就是需要大量的浊兽的旋灵来让某个人或某个地方充满清气，使得夺人命运失败后，可以将其救活，进行洗脑一类的手法，控制这个人。”

        “那，为什么不先洗脑呢？”

        “主动参与计划的人可信，还是被迫参与计划的人可信？”

        炎燎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凌霄继续说道，被夺取命运后，这个人的境界一辈子都只能维持在当前的境界上，再无寸进，而拥有了新的命运之人，他们就可以再次突破境界。所以，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人界的天才们，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比那些散仙的成就高。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人界的天才大多集中在各大遗族或各大势力之中。天机阁或消散阁的人对遗族的天才起了歹意，偷偷地掳走了几个遗族天才，没承想他们的目的或行为被遗族之人现，所以千年之战打响。结果嘛，我们遗族惨胜，天机阁、消散阁的计划“暂时”搁浅。

        说到暂时二字，他加重了语气。人界好久都没有天才，扎堆出现了...只是因为环境吗？这背后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最大的叛徒啊！得做出何等坏事，才会被人如此称呼？

        “大哥，你的猜测是很好，逻辑也没出错。但，据我所知，天机阁绝对不会跟消散阁合作的。”

        “为何？”

        炎燎原来回踱了几步，严肃地说道：“天机阁第一代阁主留下的遗训是尊天而行，随万物自然展。天机阁的人绝对不会违反第一代阁主的话，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跟消散阁的人合作。”

        他一连说出两个“绝对不会”，似乎很信任天机阁。

        凌霄皱眉问道：“如果是消散阁的人得到了天机阁的功法或秘技呢？”一旁的祸乱七王插嘴道：“这个是有可能的！我太爷爷留下的遗书中说过，消散阁的人可能得到了某种秘技。”凌霄点点头：“散仙，去不了天界，留在人界很难有所突破，几万年的统治地位，即将不保。所以，他们背弃了夺气者的初心，开始逆天而行。”

        “大哥，你怎么知道散仙的事？”

        凌霄回道：“我父亲在失踪前，已经到达了散仙之境。他说人界的龙脉出了问题，要去看看，并且要找到最后的真相。”炎燎原刚要追问，凌霄摆了摆手，“等等，龙脉出了问题。燎原，你知道消散仙境分裂出去的那些人去了那里吗？？”

        “书上只说他们去寻找存在的意义了。”

        凌霄左手握拳重重地击在了右掌上，摇晃着手指，惊道：“我知道了！因为夺取他人命运的计划失败了，他们就把目光放在了人界的龙脉上，利用龙脉之力提升境界。”祸乱七王目瞪口呆地看着凌霄：“龙脉在吞天一族的聚集地上，消散阁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凌霄“噢”了一声，“全部都对上了，消散仙境将自己最强的战力分裂出去，进攻吞天一族的聚集地，夺取龙脉。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成功了，吞天一族也没落了，我父亲感知到龙脉出错，前往查看，之后……”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如果他猜对了，那么他的父亲，很可能...“死”字太难说出口了。炎燎原也听懂了他的猜测，沉默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祸乱七王虽然也听懂了，但他不会为了人类而感伤，“吞天一族被消散阁分裂的势力灭族了？不可能，除非是两大势力联手出动所有高手，他们才有可能被灭族。”凌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我猜错了！好了，说说那个诅咒吧，我不信人界有人可以诅咒因果。”

        祸乱七王眼睛略向上看，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那场大战结束后，我爷爷安葬了所有牺牲的族人，并且对留下来、没有参加那场大战的族人撒了谎。他说，消散阁想让祸乱一族参加对抗遗族的大战，族长拒绝了，消散阁的人恼羞成怒，与族里生了大战。

        我原来想不通爷爷为什么要撒谎，现在才明白，太爷爷一辈子活得都不开心，我们这些子嗣不会再让他背负骂名了，即使他已经死了。之后的若干年里，爷爷带领族人躲进了深山，希望能逃过消散阁的追杀，可没曾想，消散阁的人根本没来追杀我们，而是留下了一个诅咒，只要那个蓝裙女子死亡，我们祸乱一族必将受到因果的惩罚。

        凌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个诅咒的？消散仙境的人不是没露面吗？”

        祸乱七王点了点头，那个长老并没有露面，是我们在爷爷的遗书里得知了这件事。爷爷说，他不希望我们埋怨太爷爷，太爷爷一生活得太苦了，他希望我们这些族人只记得太爷爷的好，而忘记太爷爷的私心。

        遗书，后半段，就说了这个诅咒的事，当年，爷爷打扫战场的时候，在蓝裙女子的怀里现了一个被撕开的信封，而信封里，刻画着一个恶毒的诅咒，谁要是杀了信封的持有者，谁就会被这个诅咒毁了一族。爷爷说，如果想要解除这个诅咒，就一定要杀了那个下诅咒的人，我们族里实力强劲的几乎都死在那场大战中，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杀了那个诅咒者。

        凌霄震惊地问道：“诅咒者，被杀才能解除诅咒，还是死了就能？”祸乱七王也想明白了喃喃道：“直到现在诅咒还没解除，那个长老究竟活了多大岁数？”

        “一个散仙最多活一千年。”

        “我太爷爷离世，绝对过一千年了。”

        凌霄握紧了拳头：“这就没错了，消散仙境的人成功了。”炎燎原嘀咕道：“就一定是成功了吗？万一有仙下凡呢？”凌霄惊异地看着炎燎原，“燎原，你这个想法...是我疏忽了，消散仙境的人私通仙界，禁止人界的散仙飞升，但，没说天界的人不可以下凡啊。”

        “大哥，我觉得我的想法更靠谱。”

        “为何？”

        “你想啊，区区散仙，都没有获得元气，怎么可能拥有诅咒因果的能力。”

        凌霄点点头：“你说的有理，但，消散仙境有仙下凡，应该会有所动作啊，怎会如此安……”炎燎原打断道：“大哥，我说说我的猜测啊。”凌霄向后退了一步回道，“燎原，你说吧，可能是我太主观了，把消散仙境的人想成我自己了。”

        “借用大哥的话，我们假设，仙门开、仙必死中的仙，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落入凡尘。消散仙境的人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们与那些落入凡尘的仙合作，密谋了人界的天才。早年间，遗族单独出来一族都可以抗衡一个势力，却在与消散阁的战斗中，联手才拉平战局，这说明什么？说明，消散阁必有外援啊，而诅咒祸乱一族的人，就是其中一个落入凡间的‘真’仙。”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爷爷跟司徒老头肯定过了散仙之境。燎原，你最近变聪明了啊。”

        炎燎原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以为我是来搞笑的吗？我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凌霄不屑道：“还干大事？连龙家都摆不平。”炎燎原噘起嘴，模仿着凌霄的声音，“燎原，大哥这就来陪你。”

        “炎燎原！你他喵的是活够了吧！”

        凌霄飞起一脚，炎燎原闪身躲过，这一脚直接踢在了祸乱七王的身上。祸乱七王抬手将凌霄弹开道：“如果，炎燎原说的属实的话，那我们一族岂不是没有任何报仇的机会了？”凌霄摆摆手：“还是有的，我们可以帮你报仇、帮你解除诅咒，但你要帮助我们离开这里。”祸乱七王惊疑地看着凌霄，“我凭什么相信你？”

        凌霄笑道：“就凭我是凌族的后代、凌墨珅的孙子、凌承天的儿……”祸乱七王摇摇头打断道：“我不了解你们遗族，无法信任你，除非你起誓。”

        “好，我凌霄，以命运作保，必将为祸乱一族解除诅咒，若违反誓言，必堕黄泉不得生。”

        炎燎原咋舌道：“大哥，你这誓言可有点狠呐。”凌霄坚定道：“这是我对他们一族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要求，有生之年，必定摧毁消散仙境。”炎燎原竖起大拇指：“真有志气，跟着这样的大哥，才有前途嘛。”凌霄转头看向炎燎原笑道：“燎原，你跟着我，也有可能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人生在世，若无一可为之万劫不复者，又有何意？”

        （祸乱七王故意咳嗽了几声：“别在我面前搞基，怪恶心的。”凌霄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这千年老处男，知道什么叫搞基吗？”炎燎原打断道：“大哥，你能不能别再说，与这个世界不符的话了。”凌霄尴尬地笑了笑：“都怪作者，他懂得太多了。”）

        为了把问题转回到正轨上，祸乱七王吼叫道：“你们还想不想离开这里了？”凌霄浑身一颤：“吓我一跳，想离开啊，你肯带我们离开了？”祸乱七王点了点头：“你都了那样的誓言了，我自然会带你们出去，不过路途有点远。嗯...你先把我的族人放了呀。”

        收回气势，因他现化成了虚影。凌霄跟着祸乱七王离开了这里，走在后面的炎燎原偷偷地拽了他一把，悄声问道：“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的誓言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他的族人威胁他带我们出去啊。”

        “我去！你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的表情十分认真，就没敢打断你。”

        凌霄揉了揉太阳穴：“日！耍帅害人啊。”走在前面的祸乱七王说道：“你俩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先说明一下，用族人是威胁不了我的。”凌霄撇嘴道：“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偷瞄我的假象，伺机而动？”祸乱七王赶紧辩解道：“当时，我是考虑往那个地方跑，跟救族人无关。”

        炎燎原双手放在脑后：“说真的，我们逼死了那个祸离，你不恨我们？”祸乱七王叹了口气：“多年前，我曾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杀了个人类，但，我需要那个人类同伴的帮助，会怎样？”炎燎原认真地问道：“会怎样？”祸乱七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偏过头看向远方，“你死我亡的情况下，没死是因为你们实力更高，我怪不得你们，只能说祸离他运气不好。”

        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道出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恨？怎能不恨？如果我的实力够强，你俩根本没有与我对话的机会...但，你们太强了，为了族人，我只能妥协。

        三人（两人一兽太邪恶了）都沉默了，静静地向前走着，火浪退去，洞内暗淡的火光，映出了三个“矮小”的影子...

        走了半个时辰，祸乱七王才停下，踢开脚边的石头，“到我六哥的领地了，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放我们过去。”他慢吞吞地走进去，凌、炎两人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什么，你想带两个人类去我们的圣地？你疯了？”

        霎时间，领地内涌出数百只祸乱妖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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