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惩罚
欧娜从来都不是普通的女人，身为刘断山的秘书，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在这个本该稳重的年纪，却偏偏喜欢那些亮色调的衣服。淡黄色的收身T恤配上粉色的职业套裙，整个人凭空多了几分精气神，带着职场女性的干练，她走到张鲸落的身边。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摸样？”欧娜关心道。
“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儿。”张鲸落揉了揉太阳穴，随口敷衍。
昨晚好不容易碰到胖子清醒的时候，张鲸落想起这些天来他颓废的样子，出于朋友的责任，他劝了劝胖子，示意他以后应该振作起来。结果没想到胖子此时因为失败，仍旧处于敏感脆弱的时期，自尊心过强的他，反倒认为是张鲸落嫌弃他的拖累，于是便了火，大吵了一架。
直到今天早上走时，双方仍然没有和解的迹象，这才是此时张鲸落烦心的根源。
不过欧娜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她认为这只是张鲸落的借口，无非是为了掩盖此时他对于工作的焦虑，于是笑道：“放宽心，虽然郭敬亭今天即将出去面见第一位候选人，并且拿到简历。但是这不意味着你没有机会。虽然项目的难度大了些，但是你要坚持。”
“确实难度不小。”张鲸落面色凝重：“经过一周多的cc电话，我也现了其中的困难。接触了这么多候选人，却现很难找到与嘉实公司要求相符合的人选。要不就是年龄过大，要不就是职级太低，要不就是候选人目前不考虑新机会等等。
很多时候，我费尽心思接触到候选人，却现根本就是无用功。这种高端职位果然并非易事。”
“高端？”欧娜嗤笑一声：“现在就感觉困难了？我告诉你，这个项目还是刘经理为了培养你们二人而特意寻找的小单子，职级只有总监级别，年薪不过三十万，只能更是人选最多也是最容易接触到的销售类。
平时刘断山可是不屑于做这种项目的，他所经手的单子最低也是年薪五十万起步，猎取的人才都是ceo、cIo、cFo级别的人。所以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来鼓励张鲸落的，所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欧娜，无奈道：“你别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我的信心。”
欧娜闻言竖起两根手指，忽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代表刘断山前来鼓励你，毕竟你目前确实在寻访人选方面落入了下风。”
“那你就是这么鼓励人的？”张鲸落立刻抓住机会反讽。
欧娜耸耸肩：“不需要鼓励，一看你的眼神我就明白，你没有放弃的打算，甚至连失落都没有。所以我就放心了。”
张鲸落不为所动的看着欧娜：“那第二个目的呢？”
“第二个目的是一件好消息。”欧娜笑的更加阴险：“你有跟班了，从今天起，公司这边会分配给你一名猎头助理，负责帮助你整理公司资料以及各种信息。确保你在寻访人选的过程中，更加省心省力。”
张鲸落不做声，双眼牢牢盯着欧娜，直到将欧娜看得笑容僵，才说道：“我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会出现在我这里，尤其是在职场中。所以说实话吧！”
“实话就是这样，你怎么就不相信。”欧娜说到这里的时候，现张鲸落的表情愈冷淡，不由干笑一声，骂道：“年纪不大，倒是精明的像个小狐狸。行，说就说。”
张鲸落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只换来欧娜的一个白眼。
“是这样的，假如来者是一名成熟的猎头助理，能够迅帮助猎头整理好资料，提升工作效率，这当然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理想人选。
但是如果是一名新手的话，在刚刚接触猎头工作时，难免有不适应之处，贸然接手助理工作，总会出现许多失误，这时反而需要老猎头一步步教授，如此一来，不要说提升工作效率，恐怕连原本的工作也到耽搁下来。
你知道在猎头工作中，时间和效率就意味着业绩。因此才导致所有猎头都不喜欢带新人，因为那会影响他们自身的业绩，更别提每名猎头助理还需要分走业绩的百分之五作为提成。可从公司的角度出，虽然新人助理不好，但仍然需要培养，所以……。”
“所以就把这个苦差事交给我一个新人了？”说到新人两个字的时候，张鲸落还特意加重了口音，让一名刚刚入行不过一周的新猎头，去带另一名新助理，这话怎么也说不过去。
欧娜苦笑不已：“你来公司一周，想必有些情况你也清楚，刘经理他虽然业绩高，但是……”
“但是却不会，或者说不屑于与公司的其他人处理人际关系。所以能者总是遭到凡人的嫉妒，导致猎头一部被其他部门孤立，因此在很多时候公司内部的一些坏处，便被有意无意的分配到这边，对吗？”张鲸落反问道。
既然话都被张鲸落说开，欧娜倒也没了刚刚的尴尬，再一次恢复平日里的气场，双手掐腰：“你说的都对，那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张鲸落闻言皱眉思索，此时他的情况已经不太乐观，如果还要再带着一名包袱，确实是很大的负担，不过此时既然事情已经轮到自己头上，一味抱怨不公，然后将事情闹大显然不是他的风格，因此没过多长时间便说道：“我可以接受，不过还有两件事情。”
“说。”
“第一件事情，为什么是我，而不是郭敬亭。”张鲸落想要了解为什么将猎头助理分配给自己，毕竟他和郭敬亭同属于刘断山的下属，哪怕是背黑锅也应该有原因。
欧娜抬起手，理了理耳后的秀，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很简单，因为目前在寻访阶段，暂时可以算作是郭敬亭领先，既然你落后了，那么就应该有一定的惩罚，所以将助理分配给了你。
可能你会抱怨刘断山的不公平，不过公平从来都不是他的原则，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才是他的行事准则，所以要么你带着你的助理赢了这场竞争，要么离开公司，就是这么简单。”
张鲸落闻言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后，道：“怪不得刘经理被所有人排斥，这种做法很难不让人心寒。”
“那你心寒了吗？”欧娜直勾勾的盯着张鲸落的双眼，反问道。
张鲸落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第二件事，既然这件事属于我替刘断山分担压力，那么我需要一定的补偿。”
“什么补偿？”
“没什么，就是你回去后将这件事情在刘断山面前多提几句就好。”
欧娜闻言恍然，扑哧一笑：“你这是要刘断山的人情啊！”
张鲸落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看起了文件。
欧娜笑了一阵，看着已经开始投入到工作状态中的张鲸落，说道：“成。我这就给你多说几句，连你刚刚的表现我也会和他提到，可以了吧？”
张鲸落没有回答，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那么……&#o39;欧娜试探性的问道：“成交？”
“成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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