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痴与蠢货

这是李秋萌的第八份工作，也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望着张鲸落的笔挺的西装、俊朗的面孔。她心中有些雀跃，为自己能有一位年轻帅气的上司感到开心。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兴奋。

        虽然因为肥胖问题，导致这二十二年来，李秋萌从未谈过恋爱，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个天真女人有颗怀春的心，所以此时还未正式认识，便开始在脑海中幻想起霸道总裁的戏码。

        坐在工位上的张鲸落望着呆的李秋萌，不自觉皱皱眉，只是看着这幅痴蠢模样，他就知道，恐怕面前这位呆萌的女人可不是他理想的工作助手。

        “你就是李秋萌？”还是张鲸落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李秋萌神色慌乱，张鲸落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她在刹那间变得有些窘迫，赶忙立正站好，下意识的挺胸抬头，宛如受到军训时的学生：“我……我是。”

        张鲸落见状心里又是一阵叹息，他需要的是脑子灵活，作风干练的猎头助理！可不是李秋萌这种还带着学生作风的蠢笨新人。

        现在他总算知道猎头一部在公司内部的地位了，这样的新人，人事部也敢塞过来给他们添堵，可见刘断山在公司内部受到排挤的程度。

        “我叫张鲸落，是你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上司。”没有起身，张鲸落坐在座位上随意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内心已经打定主意，随便找些事情打李秋萌去做，他也不指望李秋萌能够在工作上帮助到他，只要别来烦他就好。

        “哦……您好。您看着真年轻。”天真呆萌的李秋萌反倒将张鲸落的随意看作是平易近人，于是赶忙打蛇随尾上，顺着张鲸落的话头套起近乎。

        “当然，我也是今年毕业的。”张鲸落继续敷衍。

        “今年毕业？”李秋萌的声音变得诧异：“那怎么……”

        “那怎么我是底薪三千的猎头顾问，而你却只是底薪一千的猎头助理呢？你是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张鲸落接过话头。

        眼见着李秋萌好奇的表情，张鲸落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虽然个性冷淡，但也不会说出“因为你和我之间有差距”这种伤人的话来。所以此时候将话题略过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张鲸落的担心有些多余，七份工作的经历已经磨平了李秋萌的傲气，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看待工作中的种种现象。

        所以没有等张鲸落说话，她便一脸笑嘻嘻的自嘲道：“哎！看来是我自身的问题，还是张哥你厉害，人长的帅，工作又好，和我是同一年毕业的学生，却能做到这么厉害的地步，真是太棒了。不过……。”说到最后的时候，李秋萌却欲言又止。

        眼见李秋萌能够自然且毫不妒忌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张鲸落倒真是高看了她两眼，心中也多了几分好感。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为什么姓张啊？”李秋萌叹了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的模样。

        “这个姓氏有什么问题吗？”张鲸落不解。

        “姓张的都是白痴。”李秋萌下意识的将这句话骂了出来，不过随后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连声道歉。心中再次想起那一周来被姓张的白痴所支配的恐惧，当然此时她还不会联想到张鲸落这里，只是单纯的对于张这个姓氏没有好感。

        眼见李秋萌的表情，张鲸落虽然被莫名其妙骂了一句，却也理解不过是一场误会，没有放在心上，于是转移话题道：“我听人事那边说，你曾经一个星期换了七份工作，是怎么回事啊？”

        不说还好，一提到这里，李秋萌的眼圈却瞬间红了起来，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有悲伤、失落，更多的则是愤怒。

        “你……没事吧！”张鲸落小心翼翼的问道，心中却更加哀叹，自己这个下属似乎情绪不太稳定，有些神经质。这第一天上班，自己还没说上几句，就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可想而知以后的工作可能都不会太容易。

        李秋萌闻言，狠狠抹了一把眼角，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强笑道：“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张哥。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张鲸落见状也不敢多说，生怕再次惹哭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儿，心中推测，可能是某位姓张的人给她留下过什么不好的回忆，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只好道：“哦哦，你不想多说就算了，没事没事。”

        李秋萌心中感激这位上司的善解人意，又增添了些许好感。不过与此同时，对于曾经害自己丢掉工作的那人又多恨上了几分。同时眼看着没了话题，赶忙道：“恩恩，谢谢你，张哥。对了，我具体的工作究竟是什么啊？”

        张鲸落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回到了正题，从桌上拿起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公司的名字，递给李秋萌道：“你先将这上面公司的资料搜集全，整理好交给我，我要用它来打cc。”

        “什么是cc啊？”对于这种猎头常用的专业术语，李秋萌还不了解。

        张鲸落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便简单解释道：“就是我们寻访候选人的一种方式，你不用理解。总之你要明白，你所搜集到的资料都能帮助我成功和候选人接洽上。从而帮助咱们成单，明白了吗？”

        “哦，好的明白了。”一听到是对成单有帮助的事情，李秋萌顿时来了动力，赶忙郑重的结果那张纸收好，同时好奇道：“既然cc能帮助咱们成单，那张哥你之前找到几个人了啊！”

        张鲸落神秘一笑，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李秋萌见状竖了个大拇指，虽然不知道六个人的具体概念，但看张鲸落的架势就明白，恐怕六个人应该不是一个小数字，于是赶忙赞美道：“张哥，你真厉害，人长的帅，工作也做的好。”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鲸落也不是铁石心肠，见到有位虽然不是美女的姑娘这样大力吹捧自己，自然也是心情不错，谦虚地笑道：“还好，还好。只不过那些人比较蠢。才会这么轻易的被我找到人选。”

        张鲸落所指的自然是那些前台，不过李秋萌却不太懂，只是不明觉厉的点点头，跟着傻笑两声，附和道：“看来那些人都是蠢货。”

        张鲸落低下头看了看时间，心想着已经初步认识的差不多了，于是道：“嗯，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先去工作。”

        说到这里，张鲸落犹豫了一下，继续笑道：“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姓张的白痴得罪了你，但我还是得说，别放在心上，总会过去的，祝那个白痴天天倒霉。“

        李秋萌闻言用力点头，灿烂一笑：“嗯，天天倒霉。”随后拿起那份资料看了看，继续说道：“那张哥，我先去找资料，也祝你遇到更多的“蠢货”啊！哈哈。”

        说着，李秋萌便远去开始一天的工作。

        望着李秋萌远去的背影，张鲸落也没有闲着的想法，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始了新一天的cc。

        郭敬亭已经有了两名合适的候选人，既然如此他需要加快脚步。

        拿起听筒，张鲸落再次拨起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喂，是国安集团吗？你好，我是雾都政府的张局长，我要订购几台车，想和你们销售部的领导谈一下，麻烦转接。”

        电话很轻松的转接了过去：“喂。你好，怎么称呼？”

        正当张鲸落拿起笔，准备记录可能出现的有用信息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苦笑：“怎么又是你，一连七天了，现在我们公司销售部的人都知道有一名猎头在搜集人选，你放过我们行不行。”

        张鲸落一时沉默，既然国安是嘉实公司的要目标，那么他们公司自然是作为重点公关对象，结果张鲸落长期接触下来，整个国安销售部的人员让他接触个遍，却仍旧没有寻找到合适的目标。倒是现在国安公司销售部的人已经熟悉了张鲸落的声音，只要他一开口，便知道来者是谁。

        “不好意思，职业需要。”张鲸落想了想，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哎。算了，也能理解你的难处，不过你真的别再打来了，我们公司这边现在确实都没有跳槽的想法。”电话那头好心劝解张鲸落不要再做无用功。

        张鲸落想了想，仍然想要做出最后一丝努力：“您这边真的没有想换工作的想法吗？其实哪怕您没有换工作的想法，也可以和我聊聊，毕竟您总有需要更好展平台的时候，到时……。”

        “哎！算了，算了。我算是服了你了。”电话那头的人这些天来真的深深见证了张鲸落的毅力，带着无奈的语气继续道：“说到找工作，我这边还真有一个朋友可能有需要，要不你试试联络他？”

        张鲸落心脏猛地一跳，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喜悦，平静道：“您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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