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正的四象大阵
“大唐究竟出了什么变故？我听李如意说，从那以后，大唐就消失不见了。”谭飞好奇的问。
“没有消失不见。它只是用阵法把自己封闭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而已。”
“封闭起来，为什么？”谭飞三人从没听过这件事，都很好奇。
许益谦看着谭飞他们，问道：“你们知道魏国的四象大阵吧？”
他看到谭飞三人点头，接着说：“这四象大阵的威力你们也都了解吧？”
胡之南抢着回答：“当然了解。有这个阵法在，我们这些妖人在魏国就会被压制，呆的时间久了，不但会失去妖力，还会褪去妖化。就算我有圣器护身，浑身妖力也使不出五成来。”
许益谦点点头道：“不错。这四象大阵其实共有两个用途。一个公开的用途就是为众人所知的压制妖人。还有一个隐藏的用途是调节地脉，减弱天灾。
因为阵法与地脉勾连，所以魏国建立之后很少出现各种自然灾害，称得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听到这，谭飞不禁嘀咕了一句：“再好的阵法，再好的国势，也经不住人心欲望的摧毁。”
许益谦附和道：“是啊，当初的镇国公费劲心力把妖族大军打出去，现在的镇国公又和魏王联手把妖族大军‘请’回来。都是人心不足的祸啊。”
谭飞吃了一惊。“这些事你怎么知道？我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参与者才明白妖族入侵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益谦自得道：“这都是我亲自去两军阵前查探得来的。要不我怎么能知道最新的军情，还把这消息送到李如意那里，救了你们三个呢。”
谭飞和小乙顺势讨论起魏国现在的形势来。
许益谦咳嗽一声，打断他俩。
“好了，妖族入侵的事之后再慢慢讨论。
咱们接着说四象大阵。四象大阵能拥有那两种用途，靠的就是排斥妖气和灵气。”
“排斥妖气我懂，为了压制妖人嘛。为何也要排斥灵气？
而且这些和大唐封闭起来有什么联系吗？”谭飞有些不能理解。
“这就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喽。”许益谦抿了口茶水，坐在椅子上向后一靠，眯着眼睛回忆道。
“据我考证，这个世界应该是一块超级大陆，大陆四面被无边无际的海洋环绕。
一条横贯东西的山脉把整块大陆分为南北两部分，这条山脉就是玄武山脉。山脉往南为平原地区，往北则是高原，比平原面积稍小一点。”
谭飞质疑道：“真的假的啊？这大陆怎么感觉这么规整，像是被人设计的一样？”
“这是我这些年四处探访得来的结论。
你要知道，很久以前的仙人神通广大，移山倒海根本不算事。也许就有个法力无边的强迫症仙人把世界修改成这样。”
谭飞无从辩驳，只好默默听许益谦讲述。
“一百年前我们穿越过来那会，大唐还是中原地区的超级强国。但它并不是中原地区出现的第一个大国。在它之前，还有过很多国家。
在大唐建立之前好多年，有一个超级古国。这个古国全盛时比大唐还要强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那时妖气灵气混杂，人、仙人、妖怪都混居在一起，整个世界很是混乱。
这时第一批有记载的天选之人出现了，他们给仙人和妖怪出了个主意，想让世界变得规整起来。”
“这也是许老哥你四处探访得来的结论？”谭飞和许益谦开起了玩笑。
“这怎么可能探访出来。这是我从妖族那边的古书上看到的。
妖族那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国家，就是大离国。
因为没有国家交替的战乱，所以许多古籍保存得很完整。
我曾在大离国游荡了十年，不但探寻了这个世界的边界，还研读了好多关于历史的古书。”
谭飞表达不同看法。“可我听李如意说，大离国是在大唐时才建立的。”
“妖族以部落为盟。大离是妖族最强大的部落，一直都是。所以说妖族那边如果有国家的话，只能称之为大离国。
只是之前人族和妖族为玄武山脉所分隔，人们往往用与人族相邻的部落名称称呼妖族。
直到大离统合各部落入侵大唐，大离国的称号才为人所知。”
许益谦等了一会，见谭飞没有其他问题了，才接着说：“那些天选之人的建议就是设立阵法，把妖人和普通人分隔开来，免得人妖之间总有冲突。
仙人和妖族大圣接受了这个建议。他们联手以玄武山脉为界，在平原地区设立了真正的四象大阵，把妖气、灵气分离并隔绝开来。阵法之内有灵气无妖气，阵法之外就完全相反。
玄武山脉作为四象大阵的北边界，才因此得名的。
现在魏国玄武关所在山脉，只是玄武山脉的一小段。和人家的四象大阵比起来，魏国的四象大阵就是个微缩版，只能叫小四象阵法。”
“原来魏国小四象阵法里的玄武山脉，只是借用了真正玄武山脉的一小段。以前的仙人真是神通广大。”小乙感叹道。
许益谦接着讲解：“阵势一成，妖气、灵气各自分明，被玄武山脉隔绝在南北两侧。
从此之后，妖怪只能在北方高原生存，而仙人也只能生活在平原境内。双方都不能长时间脱离自己的生存环境。
不过那时的高原生存环境比现在强多了，和现在魏国的环境差不多。”
谭飞有点明白了。“听着像是仙人和妖怪在一帮穿越而来的强迫症建议下分地盘。
那古国为什么后来会被其他国家取代了？按理说，有阵法保护，古国应该江山永固才对。而且妖人为什么又会南下入侵呢？”
“道经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也许是天意吧。这些人处处做到极致，想建成一个完美的阵法。
阵法成型后，整个大陆的气运却被阵势反噬。
自从阵势确立，平原和高原的灵气、妖气就日渐稀薄，生存环境也渐渐恶化。古国也因此衰落灭亡。
这种变动对地处平原的我们伤害较小，咬咬牙总能挺过去。对那些生活在高原上的妖人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高原上生存环境日益恶化，那些妖族就率领高原部落开始侵袭中原。”
“把这阵法破坏了不就行了？”
“阵法已成，即使是合全部仙人妖怪之力也难破解。
要怪就怪那些天选之人太追求完美，把这阵势设计得太好。
总之灵气、妖气的浓度越来越低，即使是最厉害的仙人和妖族大圣，也没法对抗这种趋势，纷纷衰弱乃至陨落了。修炼有成的仙人和妖怪也越来越少。”
谭飞有点心慌，赶忙问道：“那这世界之后就再也不能修炼了？”
许益谦摇摇头：“只是修炼起来越发艰难，难以成仙修成正果而已。
不过天机留一线，这世界没有完全无解的事情。
随着灵气妖气愈发稀疏，四象大阵也开始不稳。每过一定时日，阵法都会发生变动，崩毁一部分，并引发地壳变动，山崩地裂。这些天灾又进一步削弱了阵势。
这种变动随着时间越来越频繁，引发的自然灾害也会越来越剧烈。
开始时大概将近千年变动一次，后来就逐渐加快，过渡到五六百年、二三百年一次。
不过随着阵法变动，平原地区有妖气复生，高原地区也有灵气萌发。玄武山脉这里更是灵气、妖气交融。
有妖族大圣因此断言：总有一天，这阵法会崩碎于无形，整个世界又会回到最初的面貌。”
小乙打了个哈欠：“可我还听不懂，这和魏国的四象大阵有什么关系啊？”
“魏国的四象大阵就是大唐为了解决危机想出的办法之一。
不论哪个国家成为中原地区的新主人，都要面对两个危机。
一个是国内天灾不断，还有一个就是高原妖人袭扰境内。这两大危机都是四象大阵引起的。
大唐建立之时，这两个危机越发严重。
大唐想了一个办法，以阵克阵。他们试图设计出一种阵法来对抗四象大阵的影响。
魏国这套小四象阵法就是他们的尝试。这阵法会勾连地脉，排空阵内的妖气和灵气，创造出一块完全的凡人之地。他们试图以此削弱真正的四象大阵对山川地脉的影响。
阵法设在这里，还能堵住妖族的南下通道，一举两得。
从结果看，他们几乎接近成功了。在小四象阵法成型的数百年里，魏国果然没发生过大的天灾。妖族也再难南下。”
小乙还是不明白，接着问道：“小四象阵法不是挺成功的吗，为什么要说接近成功了？”
许益谦继续解释：“因为小四象阵法成功了，但大唐却失败了。
小四象阵法成功后，大唐开始在自己的精华腹地尝试设立类似的阵法，至少建成了一个。
没想到因为这些阵法不断勾连地脉，引发了四象大阵的变动提前。
一百年前，大唐境内天灾频发，民不聊生。大唐被迫催动阵法，封闭精华地区对抗天灾。
从那以后，不但魏国再没等到大唐的援兵，世人也再难寻到大唐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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