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买买买
“买东西”中的东西二字，最早指的就是东市和西市。
既然来到东市了，就没有只看看的道理。李恽有很多钱，李恪酒楼有他的份子，李承乾的火炉生意也有他的份子，再加上这些年李渊，李世民和长孙的赏赐。但要说到具体有多少，他还真的不太清楚，因为他的钱全被王美人收起来了。
李恽每次出宫，都要当一次代购，也就是帮宫里的小宫女们买些胭脂水粉。宫里虽然每个月都会给她们发一些，可是质量不好。用珠儿的话说就是，把面粉涂到脸上都比那些胭脂强。
先逛逛东市，最后要回宫的时候把她们的胭脂水粉买上就是。看见竹蜻蜓，买下来，兕子一定喜欢。看见糖葫芦，买下来，兕子应该也喜欢。不行，得多买几个，王美人，珠儿，宇文静都爱吃。总之，遇见什么东西，李恽都要看一看，觉得还不错的就买下来。东西太多拿不了，就雇一辆马车，这种服务在东市一点都不稀奇。
给兕子买了一大堆东西，不给李治买也不好。走进一个卖笔墨纸砚的店铺，买上几刀上好的宣纸，李恽犹觉不够，又买了十刀。纸买了，笔墨自然不能落下，不管什么样的毛笔，砚台，也不管哪的墨，总之每样三份。哼哼！小东西，好好学习吧！
从卖笔墨纸砚的地方出来，李恽转头就进了书斋。不需要知道李治需要什么书，只要是书斋有的，每样都买一本给他。咦？竟然还有洞房启蒙书籍？这个可不能买，买回去他的腿一准被长孙打折。
时至中午，李恽来到李恪酒楼。付钱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掌柜的已经认识。酒楼大堂四周贴满了纸张，不是文人的墨宝，而是租房，卖房的小广告。大唐日渐承平，长安的房地产业也紧俏起来。
掌柜的吩咐小二把他迎进雅间，不多时一桌饭菜就上齐了。初春时节还有绿莹莹的菜蔬，这就是李恪酒楼火爆的原因。李恽无意间透漏了些关于蔬菜大棚的想法，李恪在李泰的帮助下就搞出来了。
让贺庆坐下一起吃，贺庆死活不同意。最后李恽只能摆出亲王的身份，命令他陪着自己吃饭。
“老贺啊，你什么时候退休啊？再过几天，我就要开府，去城外的庄子上住了。我记得六年前跟你说过，你要是不干了，就去找我，这句话现在还作数。”
李恽一边吃东西，一边跟贺庆闲聊。
“老奴的命都是陛下的，自然全凭陛下决断。只是，殿下，陛下好像是不同意殿下去城外住。”
李恽笑了笑，说道：“放心，父皇会同意的。”
吃完饭，李恽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欲望了。逛了一上午，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去把宫女们的胭脂水粉采购齐全，就打道回府。
先去丽正殿，把一车小玩意儿送给兕子。兕子六岁了，说起来其实是五岁，因为他是冬天出生的，生下来没几天就过年了。五年时间里，李恽通过自己的身体力行，把兕子从史书上那个知书达礼的小姑娘，变成了皇宫里谈之色变的小祸害。
“见过母后。”
李恽跟长孙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只是李恽也留下了见到长孙一定行礼的习惯。长孙的身体好了许多，在孙道长和李恽的力荐之下，她戒掉了跟着李世民顿顿大鱼大肉的陋习。
“恽儿来了，坐吧。”长孙正在打点内府的账目，她这些年靠着棉花和棉布挣了不少钱。
兕子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李恽。只是不时地“哼”一声，想让李恽注意到她。
“小兕子，这是怎么了？哥哥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和哥哥说话。”李恽来到兕子面前，对她说道。
“哼！”兕子还是不说话，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李恽。
李恽有来到兕子面前，“怎么了？哪个坏蛋把兕子惹生气了？跟哥哥说，哥哥替你报仇。”
“就是哥哥你这个大坏蛋！你出宫都不给兕子说，瞒着兕子偷偷地出宫。要不是父皇午饭的时候告诉兕子，兕子都不知道呢！”兕子的声音糯糯的，有些生气。
“兕子还太小了，等兕子长大一些，哥哥领你把长安城逛个遍！”李恽把兕子抱起来，坐到椅子上，然后将兕子放到自己腿上，继续说道，“今天哥哥出宫，给你买了一大车礼物呢！”
“真的？”
“当然，都在外面堆着呢！”
兕子挣开李恽，噔噔噔地往殿外跑。
李治也在殿中，本来不想和李恽说话。可听到有礼物，就跑到长孙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长孙无奈，只能先放下手里的账本，疑惑地看了李恽一眼。
“自然也有稚奴的，母后放心。”李恽跟长孙说完，朝殿外喊了一句“进来吧！”殿外几个太监宫女抱着笔墨纸砚和各种书籍鱼贯而入。
“母后，儿臣给稚奴买了好多呢！您看，这可是上好的宣纸，儿臣一次性买了二十刀。至于笔，墨，和砚台，儿臣了解的不多，索性每样都买了几个。还有这书，儿臣把书斋里能找到的，全给稚奴买了一本。”
李恽每说一句，李治的脸就往下拉一分。等李恽说完，李治眼眶里都饱含泪水了。长孙倒是很满意，点点头，对李恽说道：“恽儿有心了。稚奴，还不谢谢你七哥？”
“谢谢七哥。”李治没精打采地李恽说了一句。
李恽看够了李治精彩的表情，出了大殿，跟趴在礼物堆里左挑右拣的兕子说道：“小兕子，还生气吗？”
“生气呢！兕子想养狗，除非哥哥给兕子弄条狗狗来，兕子才不生气。”
“没问题，哥哥知道在吐蕃有一种狗，叫藏獒，它们连狼都不怕，过几日哥哥就给你寻…”
李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孙打断了。“你敢？哪个公主养那种大狗？兕子已经被你宠的不像样了，要是把那狗弄进宫，我就把你俩和它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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